《潜伏之赤途》第二章：张晓梦离开了
《潜伏之赤途》这个游戏真有点儿神，才第二章，虽然性别不同，真的代入男主视角了。
我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汉奸方别。
我是“海蛇”。
那天晚上张晓梦出现在大上海。她是来杀我的，但我感觉，她不会杀我。
威士忌加冰会让人醉得更快一点。
几杯下去，头疼欲裂。
薛先生，薛梅，郑君如一张张脸在我脑海中转过，不受控制。
方学长从来不会做错误的事。郑君如闪着天真的大眼睛，仿佛挣扎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。
哪儿那么多正确和错误，起初以为问这种问题幼稚的是你，下意识想将答案脱口而出时，发觉自己也没那么多的义正言辞了。怎么跟你说呢，因为再也没机会跟你说了吧，死在我枪下，绝不是你唯一能做的正确的事。而你心目中的学长，也并非... ...
一阵浓烈香气扑面迎来。
慢慢抬起醉眼向上望去。
红色暗光旗袍裹缠着凹凸有致的腰身。
“方先生，在夜总会这么个寻欢作乐之地，你一个大男人，怎么哭了啊。”
张晓梦在我面前坐下。
“想起了故人，未免落几滴泪。”我睁了几下眼睛，试图清醒一些。
“故人呐，看来方先生心里，还有几个朋友”张晓梦翘起二郎腿，将拎在手里坤包放在腿上，往我这边靠了些。
“方先生，我凭三分姿色花言巧语，在上海滩交际圈混迹多年，到了今天，总算是确立了一定地位。仔细算算，政府高官，日军要员，商人巨贾，能睡的我都睡了。这些男人啊，要本事的有本事，要长相的有长相，要钱的也有钱......”张晓梦将手支在桌上，手轻轻拢着脑袋侧后方的发卷波浪，徐徐望着远方舞池。这话是对我说的，可她并未看着我。
“可是，他们没有一个让我心动过。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？”她突然转回头来，盯着我的眼睛问。
我迎上她的眼神。
这是一双好看的眼睛。
“哈哈哈......因为我张晓梦对男人没兴趣！”没等到我的回答，她急于抛出自己的答案。
眼神突然涌出了暖意。
“让我明白这点的，就是小郑啊......”
小郑？!油盐不进的特科科长李岸为你着急骂娘要杀人，这儿还有个这样的姐姐。你也不似你口中的那般... ...
恍惚中，一个冰冷的东西顶住了我的腹部。
“你杀了金忠祥，又杀了小郑，然后伪装成他俩火并而死。”她凑在我的耳边平静地说。我并没有继续直视她，直觉香气阵阵呵上我的脸颊。
“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啊!我就在你们看不见的地方，默默注视着一切。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冲出去杀了你吗？她斜低着头默默注视我的眼睛。
“因为杀死金忠祥也是我的任务！我是军统安插在汪伪政府特务科的间谍......
必要时，我也会亲手杀了小郑！”她将一只手臂勾在我的脖颈上，又靠近了些，脸颊似乎要碰上了。在要碰未碰时，突然远离了。仿佛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过。
‘’来！让我们为间谍干杯！”张晓梦斟满自己的酒杯，举起来对我说。
我也微笑举起。
轻轻碰杯。张晓梦一饮而尽。
“你说说看，间谍的生活是什么？”饮完，又倒了一杯。
“是和形形色色你根本没有任何感情的人睡觉？还是亲手杀掉憧憬你尊敬你的学妹？”不太满的酒在她手中的杯里晃了两圈，又被狠狠倒入口中。
“哈哈哈......在明知你是地下党的情况下，我没有阻止军统对你的暗杀。一方面，李岸在跟踪你，暗杀可以摆脱他对你的怀疑。
另一方面，我也真想让你死啊！”她似笑非笑盯着我的眼说，最后变成了真的笑。
“... ... 现在告诉我：你的泪，是不是为小郑而落？”她突然敛起笑意，瞪大眼睛盯着我。
“有那么几滴。”我对上她的眼睛想要的答案，并从她手中将酒拿来。
“看来方先生在身处痛苦之中... ...”她挤出一丝苦笑。
“方先生，只要我扣动扳机，一切就结束了。
你的。我的。我们都从这该死的噩梦中解脱了。”那个冰冷的东西顶在我的腹部，动了一下。
我并未理会。
为她倒酒。
“呵呵呵... ...方先生，你还真懂我。”张晓梦一饮而尽。
“方先生... ...无论如何，我都要谢谢你，陪我度过今晚... ...”酒太呛，张晓梦抿了下嘴唇，挤出一个笑容。
张晓梦离开了。
临走前，她握起我的手，在我手心放了一颗子弹。
“本来应该把它打进你的脑袋的，不过想想还是算了。”